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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仕言:「你为什么这么笃定,蒋承霖一点都不喜欢你?」

付阮口吻儘量中肯不带情绪:「你把讽刺当生日礼的行为,叫做喜欢?」

付阮生日宴上收到绿帽子舞狮队,别说岄州,连夜城都在津津乐道,说付阮露多大的脸,就现多大的眼。

温仕言语带戏谑:「说不定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你的愤怒,要知道愤怒也是关注的一种。」

付阮沉声道:「你还不如说他坏,比起坏,我更怕蠢。」

说话间,两人来到红色法拉利车旁,温仕言从付阮要车钥匙,付阮拿出车钥匙开锁,径自去拉驾驶车门,「车和男人不外借。」

温仕言顿了一下,付阮已经弯腰坐进去,待到温仕言绕到副驾,他坐下后第一句话是:「都说车和女人不外借。」

付阮看了他一眼:「这句话是男人的专利吗?」

她不光说话难听,气场也很锋利,温仕言仿佛听到『男人很金贵吗?』

他很快道: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
付阮别开视线,一边开车一边说:「这个世界就该分有本事和没本事,越是没本事的人,越爱拿性别说话。」

温仕言多少带点苦笑,「你无论是男是女,都是最有本事的那个。」

付阮面无表情:「谢谢。」

二十分钟后,跑车停在某高檔小区门口,温仕言下车,付阮自己开下地库。

输指纹,开门,换鞋,迈步往里走,三百多平的房子,工业风的装修,触目所及都是黑灰,冷淡到毫无生气。

付阮轻车熟路地走至某扇房门前,推门,一阵冷意迎面扑来,伴随着一颗一米多高的巨大佛头,闭眼如来,面泛金光,垂泪蓝紫,哪怕在画板上,依旧栩栩如生。

画板下面堆放着各色颜料桶,长桌上也都是各类画笔和美术工具,以及佛头的手绘稿,显然是一个工作间。

付阮绕开画板往里走,房间很大,窗帘紧闭,窗户下面是个榻榻米,榻榻米上,毯子从脚盖到头,只露出蔓延的黑色长捲髮,乍看好似鬼片截图。

付阮没掀毯子,而是一侧身躺在了榻榻米上,她的动作让毯子下的人缓缓动了动,而后探出头,很努力的把眼睛撑开一条缝,看了半晌,闷声道:「你什么时候来的?」

付阮:「我都睡了一觉了。」

沈全真重新趴下去,闭眼哼唧:「几点了?」

付阮:「差十分钟十点。」

沈全真:「我才睡了五个小时。」

付阮:「你睡吧,我也眯一会。」

她扯过沈全真身上的毯子,闭上眼,房间昏暗,睡觉福地,付阮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,一直没休息好,此时完全放鬆下来,很快就毫无知觉。

再睁眼,房间微亮,沈全真开着檯灯,坐在椅子上画画,付阮睡得浑身发软,看了眼手机,快九点了。

沈全真发现付阮醒了,自顾道:「併购艺外不是很顺利嘛,阿姿也没什么大事,你又忙什么忙得觉都睡不了了?」

付阮声音掺着三分懒,「新财路。」

沈全真:「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,要说幸运吧,遇到的都是渣男,要说不幸吧,渣男还都上赶着给你送钱。」

付阮:「你这说的什么话,这年头有钱还好意思说不幸?矫情。」

沈全真:「没想到温仕言也要跟你谈钱,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背着吉他,堵在我们班级门口给你唱《情非得已》的时候。」

付阮已经彻底清醒了,声音冷静地说:「他现在也是情非得已。」

沈全真:「怎么说?」

付阮:「温家前些年出事,温仕言他爸坐牢,他妈去了国外,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,我最近也叫人去夜城打听了一下,现在他在夜城属于有人脉没资本,但凡他自己有钱能吃得下,你觉得他会突然想起十年前没追上的人?」

沈全真放下画笔,从画板后探出头,「你说蒋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项目,温仕言突然找上你,会不会想利用你打击报復蒋家,他好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啊?」

付阮从榻榻米上翻起来,随手拂了拂睡乱的短髮,淡定道:「第一,我跟蒋承霖的关係用不着他刻意挑拨;第二,他惹不起我;第三,付家和蒋家斗,结果只可能有两种,要么付家得利,要么蒋家得利,轮不着外人收渔翁之利,更何况还是坐收。」

沈全真:「啧,你跟蒋承霖这配置,在电视剧里就是妥妥的相爱剧本,只可惜啊……现实总是这么残酷。」

付阮黑下脸,她没戴墨镜,表情厌世,五官惊艷,只是很仔细的看,高挺的鼻樑中间,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痕迹。

她鼻樑一个礼拜才好,今天在电梯口看见蒋承霖,他右手还戴着手套,活该!还是她赢了。

第16章 硬碰硬

付阮睡醒就饿,沈全真在赶稿没时间做饭,付阮说:「我去于记。」

沈全真头也不回地道:「我要艇仔粥。」

半夜九点零八分,付阮开着法拉利去了夜市,这边是老城区,一条马路之隔,左边是高楼大厦,右边就是成片的『握手楼』。

付阮把车停在路边,伴着空气中各种诱人的香味往里走,直到看见『于记粥铺』的字样,白底红字的招牌,年头多了,原本艷红的颜色,现在都褪成了铁锈色,付阮还记得这家店开张的时候,那年她九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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