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沉默,蒋承霖笑容讽刺:「不光审美因人而异,品味也是。」
付阮:「我比较肤浅,好看就行。」
蒋承霖:「展示柜里什么都放,很容易被人看笑话。」
付阮:「吃不到的葡萄都说酸,买不起的东西都说丑。」
蒋承霖:「说话越来越有暴发户的风格了。」
付阮:「那还要感谢四哥替我添砖加瓦,等艺外正式併入长康,我第一个请你过来喝庆功酒。」
蒋承霖无缝衔接:「小事,当给你离婚后的补偿了。」
话落,付阮唇角瞬间下沉,墨镜后的眼底也是笑意全无。
她最知道蒋承霖哪软,同样,蒋承霖也最知道如何戳她。
补偿?明明各凭本事,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,没见过往脸上贴脸的。
付阮沉声道:「半夜三更,不在病房看着你的瘸腿堂弟,跑来别人面前指手画脚,你是想显摆你有一双不用坐轮椅的腿吗?」
蒋承霖神色半讽半嫌:「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你的品味,我怕有人说我品味太差。」
付阮最忌讳被贴标籤,尤其是某某前妻,某某太太,而蒋承霖越过标籤,一句话把她归类于他的曾有物。
付阮彻底黑下脸,「别说你在这守株待兔,就是想给我一个友情提醒,这样会让人误以为你在争风吃醋。」
好巧不巧,付阮身后电梯门突然打开,紧接着女声道:「我刚给你打电…」
付阮闻声扭头,电梯中一个染着红头髮的漂亮女人,女人似是没想到会看见她,表情明显一愣。
蒋承霖说:「你再晚来一点,我直接请你吃早餐好不好?」
乔玩雨跨出电梯,嘴里嘀咕:「我不认路,你也不下来接我。」
蒋承霖微不可闻地轻嗤一声:「这么晚了,你不知道我在哪都会引人遐想吗?」
他看都没看付阮,却每句话都在敲打她,恨不能直接说她孔雀开屏,自作多情。
蒋承霖带着乔玩雨往右走,付阮往左,一开始确实气得太阳穴乱跳,只是很快便冷静下来,想起三哥和温仕言,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,同时提到蒋承霖。
某些人惯会不声不响赚大钱,怪不得蒋承霖不跟她争蔡元益,原来是悄无声息地盯上了夜城那边,而他今晚出现在这,当然也不会因为无中生有的争风吃醋,很可能是怀疑温仕言出现的目的,不想叫他们走太近,进而分他一杯羹。
褪黑素就酒,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。
第14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
医生给付姿做了全面检查,除了轻微脑震盪和一点擦伤之外,还有点低血糖,付姿赶紧跟付阮说:「我低血糖以前就有。」
付阮知道她怕什么,揶揄道:「不然呢,就你脸上擦破那点皮,蚊子都嫌血太少。」
付姿瘪嘴:「我怕你担心嘛。」
付阮:「怕就别再做。」
付姿向沈冬蕊投去求助的目光,沈冬蕊:「你四姐说的对。」
医生建议住院一个礼拜,付阮每天晚上过来,这天刚走到住院部门口,一眼就看到台阶上的风景区,温仕言手里拿着两束花,一束百合,一束红玫瑰。
两束花都没他好看。
目光相对,付阮问:「来找我的?」
温仕言走近,「听说你妹妹在这,过来看看她。」
付阮:「哪束是给她的?」
温仕言面色坦然:「看她喜欢哪束,我都可以。」
他不再装深情人设,付阮反而面带笑容,两人正跟门口谈笑风生,一辆墨绿色宾利缓缓停在台阶下面,车门打开,蒋承霖从车中出来。
付阮和温仕言都瞧见蒋承霖,只不过两人很有默契的目不斜视,温仕言把红玫瑰递给付阮,付阮伸手接过。
蒋承霖走上台阶,一览无遗的空地上就他们三个,要说看不见都稀奇,然而蒋承霖旁若无人地从两人身边走过,眼皮都没挑一下。
待看不见蒋承霖的背影,温仕言狐疑道:「他不会因为我追你,背地里给我下绊子吧?」
打着谈恋爱的幌子谈生意,这是付阮出的主意,只许蒋承霖不声不响,就不许她暗度陈仓了?
看着手里还挂着水珠的新鲜玫瑰,付阮若无其事地回:「他只会因为你挡他财路给你下绊子。」
温仕言:「那你把玫瑰拿好了,这可是我的保命符。」
付阮道:「别人能保一时,靠自己才是一生一世,我提前预祝学长东山再起。」
温仕言笑得吊儿郎当:「温家的命运可从来没落在我头上,东山再起也轮不着我抛头颅洒热血。」
两人对话并非无迹可寻,早几年温家因受牵连,从岄州四大名门之一,瞬间落得被其他几家疯狂瓜分的地步,当时蒋家颳走最多,当然,付家也没高风亮节,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所有人都会露出最原始的本能,掠夺。
付阮半真半假:「我以为你这次回来,是专门来报復蒋承霖的。」
温仕言闻声,同样半真半假的挑了挑眉:「这可不兴说,我帮你牵线,你给我佣金,我只为自己,你知道我什么都能没有,没钱我一天都活不了。」
说完,他又补了句:「你以为我没想过找蒋承霖吗?主要我俩在夜城找的也不是一路人,我有心给他牵线搭桥,就怕他以为我设套害他,说实话我找你都是冒了风险的,谁知道你跟他结婚一年,处没处出点情分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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