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富商去年刚过五十五岁生日。
许筝萦分明话中有话,笑里藏刀,周围明显安静,大家都不好冒然插嘴,温仕言倒是无所谓的笑笑,旁人都以为他会大事化小,谁料他坐在付阮身边,一开口便是:「这么关注我干嘛,想追我?」
许筝萦:「我有洁癖。」
四个字,剎那间让桌上气氛降到冰点,连付阮都沉下脸,报仇可以,目中无人也行,伤及旁人就越界了。
温仕言看着许筝萦,认真道:「你是洁癖还是结扎,跟我一分钱关係都没有,我又看不上你。」
许筝萦微微蹙眉,不掩嫌弃地说:「但是跟你出现在同一场合,我都觉得空气里带着刺鼻的味道,很好奇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怎么想的,天生喜欢捡旧吗?」
「你在骂我?」回应她的人是付阮。
付阮若是不爽,向来不弯弯绕绕,她一开口,整个桌上三分之二的人全都如坐针毡。
许筝萦看向付阮,一眨不眨地道:「付小姐想多了,我只是看不惯那种打着爱情的幌子,实则绞尽脑汁从对方身上圈钱的下作行为,你说又不是穷得全家都在等吃这口饭,何必要发卖|身财呢?」
在座的谁不知道付阮和蒋承霖的关係,谁又不知道两人结婚和离婚都是为了什么,看破不说破而已。
许筝萦此话一出,只要不是聋子,都听得出她在指桑骂槐。
付阮靠着沙发,眸色和脸色同样冷淡,短暂沉默,她出声道:「看来许小姐对生财之道方面,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赚钱的,靠遗嘱继承吗?」
许筝萦瞬间变脸,她父母都是富商,早年海难身亡,名下所有股票财产尽数归于她名下,她是独生女,她爸是独,所以爷爷百年后,许家的所有肯定都要归她继承。
冷眼看着付阮,许筝萦道:「你敢咒我?」
付阮淡定道:「我咒你有什么好处,你死了钱又不给我。」
温仕言恰到好处的嗤笑一声。
许筝萦:「我们许家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!」
「今天的确不是个聊遗嘱的场合。」她话未说完,之前一直未搭腔的蒋承霖,面色淡淡的打断。
就这一句话,不知是说给许筝萦听,还是说给付阮听,四下沉默,温仕言突然笑了,笑容中儘是讽刺:「原来二位在这唱双簧呢。」
同桌其余人早就麻了,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付阮气也气在这,关她屁事,许筝萦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。
直到温仕言抬眼,看向气急败坏的许筝萦:「蒋承霖甩你,又不是阿阮甩你,冲甩你前男友的人使绊子,有意思嘛你?」
三句话,句句信息量爆棚,满桌震惊,眼睛都不够使,视线在付阮蒋承霖和许筝萦三者间来回徘徊。
饶是付阮,睫毛也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,紧接着,她往左侧头,看向此前一直淡定如钟,事不关己的蒋承霖。
蒋承霖对上付阮那双冰中带火的眼睛,心说,关他什么事,话又不是他说的。
付阮看着蒋承霖,蒋承霖也看着付阮,二人对视时,眼里没有其他人。
被当众戳穿的许筝萦,脸色先是一红,而后剎那变白,不是尴不尴尬的问题,而是惊慌。
温仕言瞧见众人惊疑交加的眼神,看着许筝萦道:「快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,说你不是故意在这种场合争风吃醋,你有其他逼不得已的理由。」
许筝萦看向温仕言,唇瓣紧抿,目光带恨。
温仕言一眨不眨地回视,火上浇油:「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是吧?我不仅知道大概,我还了解细节呢,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?」
第20章 现世报
许筝萦神情一瞬锋利,脸色也肉眼可见地红了一个度。
蒋承霖道:「这么想叙旧,要不要我们出去,给你俩腾地方?」
付阮不冷不热:「别啊,就在这聊,不聊遗嘱还不能聊儿女私情吗?」
温仕言往椅背上一靠:「咱们许大小姐在国外念书时,一边锥刺股读书,一边头悬樑追人,书读的怎么样且不说,追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废寝忘食。」
故意停顿,温仕言看着许筝萦,语带疑问:「据我所知,好像追了两年,谈了不到两个月就分了吧?」
不待许筝萦出声,温仕言自我推翻:「不对,是被甩了,说话要严谨,省得你说我诽谤你。」
许筝萦背脊挺得笔直,像被焊死在座位处,死死地瞪着温仕言,眼底除了羞愤之外,隐隐泛着委屈的光。
许筝萦先找的茬,如果只是针对温仕言还好说,可如今付阮也下场了,周围没有一个敢冒然相劝,生怕一不小心刮带到自己。
蒋承霖面无表情,声音冷了几分:「拿这种事嚼舌根,你怕不是软饭吃太多,忘了自己还是个男的。」
付阮眉心一蹙:「我怎么这么瞧不上不提性别不会说话的人,女人找茬叫情有可原,男人说理是罪该万死,合着被疯狗咬了,只要是男人,连声疼都不能说。」
「你说谁是疯狗?」许筝萦冷眼看向付阮,正愁没处撒气。
付阮定睛回视,「你。」
许筝萦怒极,口不择言:「那也好过吸血鬼配吸血虫,一路货色!」
付阮没有动怒,真挚的问:「那你想跟谁狼狈为奸没成功,在这上赶着演一出指桑骂槐的戏码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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