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迎酒摸了摸墙面,摸了一手的粉尘:「这里有鬼,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。但不论怎么样,都会有出去的路。」
「那路在哪里呢?」
「或许我们能找到鬼怪的执念之物,了结它的心愿,再找到出口。」路迎酒说,「但这种方式太复杂了,不可预估的因素太多,我选择直接杀死它。」
杨天乐:「……」
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,看着那么好看俊秀,说出来的话画风不大对啊。
路迎酒看着他,认真道:「有你们在,我不敢和不熟悉的鬼交手。这个鬼的实力绝对不弱,要先给你们找个地方藏着。」
藏着的地方……
杨天乐脑中灵光一闪:「我知道!我们这次来,就是来找地下室的!」
「地下室?」路迎酒问。
「对,据说他们在地下室偷偷做些什么。那个地下室应该很隐蔽,如果找到,我们可以藏在那里。」
路迎酒沉吟了几秒钟:「你知道大概的方向吗?」
「知道!就在不远!」
一行人又在黑暗中缓慢移动。
杨天乐说的不远,果然是不远,就在两个拐角外。
路过那面墙时,路迎酒察觉到了不对,手一扬就挥出去一张符纸。符纸轻飘飘地落在墙上,墙壁消失,向下的楼梯出现了。
杨天乐惊讶到说不出话来,赶忙带着人往下走。
走了一半,他又回头:「那你们两个……」
他愣了一下。
虽然很暗,但眼睛适应黑暗后,还是大概能看到点轮廓。
路迎酒本来和敬閒并肩站着,现在楼梯上,只有路迎酒一人的身影了。
杨天乐:「呃,是不是有个人不见了?你朋友?」
「嗯。」路迎酒面沉如水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敬閒消失了。
「啊!那怎么办啊!」杨天乐愣了,「你不是说那鬼很强吗,他不会是被鬼抓走了吧!」
……
「滋——滋——滋——」
整条走廊都是这个声音,空洞而可怖。挂肉钩在屋内微微晃动,生锈的刀具散落在墙角,桌上有干涸数十年的血迹,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血还是动物血。
羊鬼拖着狼牙棒不断行走,裂开嘴唇,不断捕捉着气息。
突然,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那英俊的男人靠墙而立。
像是在等待它的到来。
是活人!
羊鬼一瞬间兴奋起来,在地上磨了磨蹄子,屈膝加速。强壮的后足给予了它可怕的速度,它跑起来极快,狼牙棒在地面摩擦出一串明亮的火花!
那火花擦亮了黑暗,还没来得及熄灭,羊鬼已经衝到了敬閒面前。
敬閒已经是很高的了,但比起这足有两米五的鬼怪,还是矮了一截——又或者说,所有人在它面前都是那么渺小。
它高高抡起狼牙棒!
下一秒,它的羊角一重,世界在眼中旋转。
在它看不见的角度,地上、墙面凭空伸出了无数隻鬼手,密密麻麻扒上它的全身,从锋利的羊角,到厚实的皮毛,到有力的足蹄。它的耳边响起了尖笑声,面目可怖的鬼怪们欢呼着,鬼手齐齐用力,直接将它的身躯绞成了血雾!
身躯消散了,但是头颅还在,滚落在地。
羊鬼眼睁睁地看着敬閒走过来。它很想发出些鬼怪的呓语,祈求饶恕,但一切声音都被卡住了,只余永恆的沉默。
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它突然意识到,面前的是谁了。
是——
敬閒居高临下地看了它一眼,一脚踩碎了它的脑袋。
作者有话要说:羊鬼:你老婆被门把手割伤,和我羊鬼有什么关係!
敬閒:没有你,我们没事会去掰冷库门吗凸(艹皿艹 )
第21章 画像
路迎酒叮嘱那几人:「你们拿着符纸,就站在原地等我,最好一步都别动。」
杨天乐手里紧紧抓着路迎酒给他的符纸,连连点头。
路迎酒刚准备去找敬閒,突然顿住脚步。
杨天乐见他不动了,小心翼翼问:「怎、怎么了?是不是出事了?」
「阴气消散了很多,但没有完全消失。」路迎酒说,「这里的一隻鬼死了。」
「一隻?」杨天乐脸色发白,「这里有多少鬼啊?」
「不清楚。不管怎么样,我现在得去找敬閒。」路迎酒说。
他实际上,并不觉得敬閒会遇到危险。
甚至,刚才那隻死掉的鬼……可能都是敬閒干的。
但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,他的推论是错的,后果也是他不愿意面对的。
路迎酒最后看了眼杨天乐,他们拿着自己的符纸,又待在原地老实不动,是没有问题的。
他扯了张符纸,刚往阴气波动的地方走了数十米,就看见敬閒刚好从拐角拐过来。
路迎酒停住脚步:「……你去哪里了?」
敬閒冲他笑:「不小心走错了。」
路迎酒抿了抿唇,不大高兴的样子,明显是没信:他才刚准备丢下杨天乐他们,冒险去找敬閒,结果敬閒自己老神在在转悠回来了,跟春游一样,一看就是故意「走丢」的。
敬閒见状,赶快岔开话题:「你们找到地下室了?」
「找到了。」路迎酒回答,他又低低地补充,「下次别乱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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