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他,这朵花你别碰是有毒的。
“你想吗?”姜寻故意勾他。
然而姜寻低估了谢延生的自持力。他向上走了一步,高大的声音罩了下来。
谢延生的手指修长,挺直且骨节分明,他垂下眼睫,偏头去解姜寻的扣子。
他的指尖微凉,稍微碰一下姜寻的肌肤她都忍不住战栗一下。
谢延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嘴唇勾起,好像料到了姜寻的反应。
他放缓了动作,指尖在上面游走,礼貌地掠过却带了一点温度。
“我行医这么久,在我眼里,这个不过跟做手术般。”
谢延生开口,热气悉数喷薄在她的背上。谢延生身材高大,试衣间的空间逼仄,姜寻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
姜寻暗骂了声。操,勾引不成反被撩。
他妈的,重点是现在是她想了。
谢延生把她缠住的头发解开,澄澈的目光仅落在她身上一秒就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出去。
姜寻在里面调整好情绪走了出来,全程并未看谢延生一眼,仿佛他就是个不相关的人,就直接走了。
导购员走上来,礼貌地问道:“先生,这几套内衣还要吗?”
“要,帮我包起来。”谢延生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导购员。
导购员不敢直视谢延生的眼睛,小声地说:“先生,那你看刚才那位小姐试穿的尺码合适吗?”
谢延生停顿了两秒,回想了一下姜寻刚才试衣间的身材,低声报了几个码数。结完账后,谢延生提着东西离开了购物区。
收银员的眼睛一直追寻着谢延生,直到他离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。导购员拍了一下同事的手:“好了,别看了。”
“这么正的男人到底会便宜哪个女人啊?”收银员撑着下巴说道。
“你刚才在忙,没看见的,人家有老婆的,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,就是……感觉好熟悉,像电影明星。”导购员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你是没看到,那个男人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老婆,之后两个人应该是发生了别扭,女的不管不顾就走了,男人还不忘把内衣买走,还记得人家的尺码。”导购员的语气艳羡。
谢延生转了两圈,眼睛里有了焦急的情绪时忽然定住了,姜寻就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座椅上。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。
外国男人二十五岁的样子,有着一双蓝宝石的眼睛,白皮肤,高鼻梁。外国男人热络地同姜寻谈论着什么,一向对外人冷若冰霜的姜寻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笑意。
最后外国男人递给姜寻一杯咖啡,拿出手机那架势就是要拿号码的意思。谢延生脸色微微一沉,推着购物车大步走了过去。
谢延生侧耳听到什么“女神”“电话”之类的词语,姜寻正要摆手拒绝,抬眼间就看见谢延生大步走了过来,眉目清冽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“走不走?”谢眼生睨了她一眼。
外国男人低声问道对方是谁。姜寻才顺势看她一眼,眯眼笑了一下:“my uncle.”
姜寻今天化的是淡妆,又穿了件粉色呢子牛角扣大衣,唇红齿白,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。相较于谢延生的老成和此时严肃的姿态。
外国人确实信了,他伸出手叫了句“uncle.”
谢延生的脸色黑了下来,无视了那人的友好,他走到姜寻面前,蹲下身一把将女人抱起,把姜寻放进购物车里,推着她走了,留给外国男人一具冷漠的背影。
最后两人去附近的餐厅各自点了一份牛柳意面。意面端上来的时候,姜寻皱了皱眉头,她忘记让服务员别加葱了。
姜寻习惯性地把葱拨开来放到对面谢延生的碗里,直到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。暖色的灯光变幻地切在他脸上,变幻莫测。
她才想起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很久了。姜寻伸出筷子去夹回葱,谢延生看了两秒,出声制止:“吃吧。”
最近汤医生觉得谢延生有点问题,以前他恨不得在医院待到地老天荒,现在是一到下班的点,能不加班就不加班,姿势熟练地脱下白大褂就往外走。
“老谢,一下班就往回家,难道家里藏娇了?”汤医生打趣道。
闻言,谢延生淡淡地笑了一下,没有理汤医生径直离开了。
谢延生一般提前回家就是看姜寻有没有注意清淡饮食,然后做饭给她吃,他是真担心她的腿。
谢延生是一个有绝对洁癖和强迫症的人。所以平时早上起来,他甚至会铺好被子,不能露出一个褶皱。
谁知道姜寻再三打破了他的原则。
有一次谢延生提前下了一个手术回家,开钥匙开门,站在玄关处的时候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。
女人的裙子,内衣随意地被扔在沙发扶手上,零食堆满了茶几,开封的泡面,未开封的话梅这些堆得跟个小山一样,有一本财经杂志还飞到了地上。
而他用来看书的kindle被姜寻用来压泡面了。姜寻正看着电视上某个综艺节目,一边看一边埋头奋战吃泡面。
谢延生是一个有条理的人,而他的强迫症是不允许家里这么杂乱无章的。可姜寻盘腿坐在那里,头发被她松松垮垮地挽在身后,有一缕头发散落在前面。
灯光氤氧出暖色的色调,投射在她的脸上。让谢延生产生了一种错觉。姜寻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。
她是他的女人。
姜寻发现谢延生的时候,精致的脸庞滑过一丝尴尬,她不是那种做错事就就心虚的人。姜寻强装镇定,指了指碗里的泡面:“来一点?”
室内暖气十足,姜寻穿了一件酒红色丝质的睡裙,她盘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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