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华御景都,姚舒像个小尾巴一样安安静静地跟在裴砚承的身后,坐电梯上楼,步入玄关,走进客厅。
不说话,不吵也不闹。
裴砚承转身看她。
小姑娘的眼睛还有些红,垂着眼睛,头髮乖巧地别在耳后。一声不吭,有些拘谨。
他抬手,将她头上一缕微微翘起来的髮丝压下去,缓声说:「早点休息。」
姚舒局促地点点头,往卧室走。
许是刚才在赛车场折腾太久,她弄伤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。
裴砚承察觉到她的异样,皱眉问:「脚怎么了。」
眼见瞒不住,姚舒老实回答:「不小心摔破了点皮……」
他将她提到沙发,抬起她的右脚。
校服裤脚缓缓上卷,红肿破皮的伤口便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裴砚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,「怎么刚才不说?」
「……怕叔叔生气。」
「你不说我更生气。」
姚舒不说话了。
「疼不疼。」他问。
「一点点疼。」
裴砚承轻嘆口气,拿了药箱给她涂药包扎。
客厅内灯光柔和,巨大的落地窗上倒映着两人黑色的剪影。
裴砚承一手握着她的小脚,低垂着眼眸,认认真真地处理她的伤口。
手心里的脚小小的,白白嫩嫩,他不过一个手就能将它握住。
而且,很软。
不自觉的走神,让他没有掌握好手下的力道,姚舒咬着唇轻嗯了声。
「痛吗?」
她摇摇头。
「我轻一点。」
安静的客厅内,是两人难得的温馨氛围。
壁钟的指针滴滴答答走着,姚舒轻轻弯了弯嘴角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段时间姚舒和裴砚承闹彆扭的事宋诗语也知道了。
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,在微信上和姚舒聊了许久,后来又觉得隔着手机说不明白,直接约了她出去逛街。
「本来我一直以为承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啊。」
宋诗语在商场里慢慢悠悠地閒逛,姚舒跟在她身边。
「说真的,就像阿正说的那样,感觉承哥真的在把你当女儿养,比老妈子还要操心。」
宋诗语刚说完,转头便看到姚舒站在一排领带展柜前,看得十分认真。
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,笑盈盈的:「看得这么认真,想买给承哥呀?」
姚舒小幅度点了点头。
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裴砚承这里,他对她也是照顾有加,吃穿用度齐全,还送给她贵重的手炼。
相比之下,她好像什么都没有送给裴叔叔过。
而且前几天两人还闹了不愉快,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。
只是姚舒粗粗看了一圈,这里的领带都价值不菲,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。
之前裴砚承倒是给过他一张卡,不过她并不想用。
宋诗语看出她的犹豫:「看中哪个直接买,不用担心价格,我给你买单。」
姚舒摆摆手拒绝,神情坚定。宋诗语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,嘆了口气,带她去了一家小众平价的品牌。
探照灯打在展示柜上,姚舒的目光在各种不同款式的领带上流连。
最后,她拿起一条藏蓝色白织线的领带。
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男人气质沉稳,严谨矜贵的样子。
裴砚承平时喜欢穿深色的西装,搭配这个颜色的领带应该会很好看。
在她挑选领带的空檔,宋诗语也在店内另一侧挑选完毕。
她拿起一件男士内/裤晃了晃,一脸坏笑:「怎么样?好看吧?」
内/裤是非常骚气的紫色,中间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大象卡通图案。
这跳跃的风格,姚舒一度怀疑是给小孩子穿的。
「诗语姐,」姚舒有些不自然道,「你要送陈叔叔这个吗?」
印象中,陈珂正和裴砚承一样永远都是西装革履的,这个风格属实与他有些不搭。
「谁让他惹我生气来着,」宋诗语笑了会儿,「而且这个叫情趣,你还小不会懂的。对了,领带你选好了吗?」
「嗯,选好了。」她递给店员,「就这个了,麻烦您包起来吧。」
宋诗语把手里的内/裤也递过去,和姚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按揉脚踝,「早知道不穿这么高的鞋了,走得我腿酸。」
「在这里休息会儿吧。」
就在这时,姚舒接到裴砚承的电话。电话那头略显嘈杂,有轻微的脚步声和交谈声。
姚舒知道裴砚承今天有个行业会议,会议地点就在附近,这会儿应该是刚结束。
「还在逛街?」
男人的声音低哑,却异常轻柔,姚舒心里微甜,低低「嗯」了声:「马上回去了。」
「好,我过来接你。」
姚舒说了地址,乖巧道:「嗯,我就在这里等叔叔。」
电话挂断后,姚舒嘴角仍蔓延着笑意。
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,但裴砚承话音关切。总算不是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了。
宋诗语问:「承哥来接你吗?」
姚舒笑着点点头,拿起圆桌桌面上的便签卡,用笔仔仔细细地涂了个爱心,写上「sorry」。
然后放进购物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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