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洋讪讪收回手, 嘿嘿笑了两声。
「小舒怕自己打不好球, 所以我正想教她打呢。」
「不用你教。」
裴砚承语调很沉,拎着姚舒的后领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,垂下眼眸说:「跟我去练习场,我来教你。」
姚舒的内心是拒绝的。
裴砚承稍稍抬了抬下颌,对姚舒说:「走了,跟他们说再见。」
「哦哦。」
姚舒点头,和他们一一说再见:「陈叔叔再见,诗语姐再见,徐叔——」
话说到一半,她剩下的那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。
饶是不抬头,她也感受了头顶来自裴砚承那道凌厉的视线,像是带了某种警告。
姚舒轻轻吸气,乖巧道:「小徐再见。」
下一秒,徐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。
「啥???」
「小、小徐???」
裴砚承看都没看他一眼,带着姚舒离开去了练习场。
上午的阳光温暖宜人,光线闪闪晃晃照在绿茵草坪上。练习场的上方带了一面弧形的遮阳棚,因此也不会觉得阳光晃眼。
「七号铁。」
裴砚承淡声让一旁的球童拿了根最适合她的球桿,走到她的身后,从握杆和基础姿势开始教起。
「腿分开,保持与肩同宽,身体放鬆。」
姚舒有些紧张和局促。
她是真的怕自己打不好。
「是这样吗?」她小声问。
「嗯。」
裴砚承手把手教她握杆和站姿,不过稍稍垂眸,就能看到缩在他胸口的小姑娘。
短髮细细软软地垂在脖颈处,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,她的额头和鼻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,一小绺髮丝被沾湿垂落在脸颊边。
两人隔着不过十公分的距离,毛茸茸的脑袋时而蹭到他的胸口。
这个姿势,犹如将她圈在怀里一样。
裴砚承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。
还好没让她跟着徐洋学。
而此时裴砚承的这些想法姚舒丝毫未觉,专心致志地学着,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好好学,不能让裴叔叔看扁。
动作生疏又谨慎。
怀里缩着小小的一团,裴砚承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,投入教学。
「膝盖微屈,臀/部往后,注意身体的重心。」
「哦哦。」
姚舒听话照做。
屈膝,身体微微往后。
下一秒。
裴砚承的眉眼一跳。
「姚舒。」他忽然沉声。
「嗯?」姚舒不明所以,「姿势不对吗?」
裴砚承拧着眉头,脸色很黑:「我让你臀/部往后,不是让你把它撅那么高。」
「……」
姚舒耳根瞬间一红,心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在尴尬之余,她红着脸又站直身体,脖子和耳朵都热得快炸了。
她重新调整姿势:「……这样吗?」
裴砚承沉默须臾。
「我说了。不要撅起来。」
姚舒一脸无辜:「我没撅了呀……」
裴砚承面无表情地往下撇了一眼。
半晌道:「你这样我没法教你。」
姚舒觉得委屈,小声辩驳:「可是我真的没撅……」
裴砚承鬆开她,冷着脸走到一旁。
「叔叔……我真的没撅。」
姚舒偷摸觑她一眼,耳垂绯红,小心翼翼地开口:「会不会是因为……它本身就长得……比较翘?」
直到最后,姚舒也没能学会打高尔夫。她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唱片室里,听着经典的老歌郁郁寡欢。
唱片室的门被打开,宋诗语走了进来。
「在这儿听歌呢。」
姚舒抬起头:「诗语姐。」
「我刚才听承哥说你不打球了?」
「嗯……」姚舒点头,「我没什么体育细胞,手又笨,学也学不会。」
「没事儿,不打就不打了吧。」宋诗语在她旁边坐下,「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打高尔夫,也就承哥和阿正他们把高尔夫当宝贝,出去应酬也要打上几局。」
姚舒温声笑了笑:「诗语姐,我觉得……你跟电视上好像有点不一样。」
「啊?是本人比较胖吗?」
宋诗语紧张地捂了捂脸。
「不是不是,比电视上要好看!我有个同学很喜欢你,您主演的那部《好想亲吻你》,他一个人去电影院刷了六遍,他说最喜欢你的盛世美颜。」
宋诗语哈哈笑了两声:「眼光不错。」
姚舒腼腆地低下头:「而且,感觉你很随和,不像有些娱乐新闻里说的那样……」
「现在的很多媒体和营销号不管真假就是一通乱写,有时候你只是穿了件稍微宽鬆一点的衣服,他们都能给你写成隐婚生子。」
姚舒八卦:「之前有传言说你其实有一个六岁的私生子……是不是真的呀?」
「当然是假的啊,我跟谁去生呀?陈珂正吗?」
宋诗语扶着额头,嘆了口气。
「阿正这个人,除了惹我生气就不会别的了,他去国外那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说,还要让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要走,他有把我当成女朋友吗。」
「再说了,我又不会不让他去,我是他女朋友起码要跟我说一声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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