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只有酒醉强迫时沂这一件错事,原来远远不止。时沂在因为他的沉默寡言和喜怒无常而自责绝望,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惩罚着自己。
他甚至不敢想象,时沂是如何把这些念头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多少遍,才敢跟他说。
他种下的苦果,却由时沂夜夜穿过荆棘丛,遍体鳞伤地采摘吞咽。
“时沂。”钟俊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哆嗦,像是冷,像是被火烫到了指尖。但是其实远远不止。“你这么说,不如直接杀了我吧。”
时沂愕然间忘记了哭,看着钟俊同牵住自己的手,十指相扣,指缝无间,潮热的手掌贴合冰冷手心,牵引到钟俊同的心脏处,隔着柔软衣料贴在胸口。
他又一次重复:“时沂,你不如杀了我。一把餐刀捅进去都比你这些话让我好受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