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陈向东扔给他五十块钱,池宁:“为什么给我钱?”
“算是报酬,你明天还来不来?”
“来的。”池宁说。
快十一点了,路上的行人逐渐减少,池宁准备回去找梁行野,刚进公司,就收到了梁行野发过来的消息。
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,走到大厅偏僻处,脸上有点懊恼和不好意思,小声发语音:“梁行野,你发的信息是什么啊?你是不是忘记了,我现在还不认识字。”
片刻后冒出条语音,池宁点开,传来梁行野压着笑的声音:“抱歉,一时忘了,我现在下班了,你在哪?”
“在公司大厅。”
“行,你在那等我。”
接到池宁后,梁行野带着他往外走。司机在出口处等着,见他们来了,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。
梁行野坐到后座,仰头松了下领带,问池宁:“你一晚上都去哪儿了?”
“就在楼下,”池宁紧挨着他,“小广场那里有个老爷爷,很像以前照顾我的爷爷,我去看他弹吉他了,他还让我摸了他的吉他。”
“你想学的话,我给你请乐理老师。”
池宁低头看刚才拨弄琴弦的手指,轻轻勾动几下,然后对梁行野说:“我不想要乐理老师,我想每天晚上都去小广场。”
“可以,正好你也只是白天上课。”
池宁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的纸币:“他还给了我钱,说是报酬。可你给我的卡里已经有很多钱了,我用不上。”
他把晚上的情况絮絮叨叨地讲给梁行野听,自动省略了陈向东叫他坐远点的前半段。梁行野听完,说:“没事,你可以当成自己赚的,如果不要,可能会伤害到他的自尊。”
池宁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晚上池宁睡得早,梁行野忙完回到卧室,就见被子堆在角落,池宁睡着了,人歪着,脸埋在两个枕头之间,手和脚横七竖八地摆放。
梁行野把他推到一边,抖顺被子盖他身上,池宁耷拉着眼皮,喊:“梁行野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池宁掀开一角被子,转身压着墙,咕哝一声:“好热。”
梁行野关了灯,正要入睡时,小腿一沉,池宁把腿搭了上来,他扭头一看,池宁的脸近在咫尺,梁行野:“池宁,睡过去。”
池宁处于半梦半醒间,梁行野说的话徘徊在他耳边,细若蚊呐,他迷迷糊糊地应:“嗯?”
他刚被允许睡床时,梁行野给他划了界限,只能睡三分之一的位置,他睡觉不规矩,于是一再地克制自己。前天梁行野主动说让他别缩在角落睡,他就没再克制了。
梁行野眼看池宁“嗯”了声,愣是没下文,收起腿,移到旁边睡。过了会儿,池宁又贴了过来,这次直接把腿压在了他小腹上。
角度和姿势过于暧昧,两人都穿得薄,体感明显,梁行野僵住。
和池宁睡一张床本是权宜之计,想着没几天就能把他送走,现在情况有变,长期睡一起很不妥当。
但这里只设计了一间卧室,改造起来麻烦,梁行野在心里筛选他名下的住所,斟酌后决定搬去离公司半小时车程的别墅区。
池宁的腿还压在他身上,梁行野伸手推开,恰好握住池宁脚腕,很细,单手就能圈住。
片刻后,梁行野松开去推他小腿,又摸到了一手滑腻,跟丝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