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人顿时安静了，一块仰头看着。
很细小的雪花，不密集，就那么飘飘忽忽的，从空中慢慢地晃了下来。
段非凡张开嘴，准备接点，小时候他就喜欢这，段凌说是傻狗望月。
不过这雪太小太细了，没等落在人脸上，就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他听到耳边有压着的笑声。
转头看到江阔正扭脸看着他，眼睛都快笑不见了。
“你没这么玩过吗？”段非凡看着他。
“我没在幼园毕业以后这么玩过。”江阔边乐边小声说。
段非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困了，看着江阔的笑容，听着他放低了的声音，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恍惚，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的那种。
大概表过于明显，江阔看着他没再说话。
院子里的门铃响的时候，段非凡才慢慢从恍惚里过。
“是送餐吗？”江阔喊了一声。
把段非凡那点恍惚彻底喊没了。
大概是知道他们在后院，以服务员直接从院门这边把餐送过来的。
“吃饭。”江阔从水里站了来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大炮也站了来。
江阔转身准备出池子的时候，大炮晃过来的水推了江阔一下，他脚踩着石头打了个滑。
段非凡只觉得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一歪，一条腿就跪了过来。
千钧一之际，段非凡以从未有过的速度，努力往后挪了一下，江阔一膝盖跪在了他腿中间。
沉默了一秒钟之后，撑住了池沿的江阔猛地低下头，惊恐地看着他。
“『操』。”江阔声音都有些抖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我没……”段非凡还没来得及报平安，江阔的手已经探进了水里。
“我靠，我没压到哪吧？”江阔的手在水里一阵慌『乱』地扒拉。
“怎么了！”那边几个人一看这阵势都吓了一跳，全喊了来。
即将命中要害的时候段非凡一把抓住了江阔的手，看着他，缓慢而坚定地答：“我没事，哪也没压到。”
“吓我一跳！”江阔这才松了口气，“我都想着要怎么抬你去医务室了！”
“怎么？”那边刘胖趟了过来，“踩着蛋了？”
“滚！”段非凡说，松开了江阔的手。
江阔出了池子，看了看自己膝盖，居然在石头上蹭出了几条红印。
“我们英俊这么坚硬的吗？”丁哲走过来看了看他的膝盖。
“脑袋能给你磕碎了你要试试吗。”段非凡也出了池子。
几个人全乐了。
那边大炮开了门，几个服务员拿着火锅和各种配菜鱼贯而入。
大家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。
“这排场！”董昆很兴奋。
丁哲举着手机：“别挡我镜头！”
江阔擦了擦膝盖上的水，转头又往段非凡这边看了看。
姿势限，他视线的落点让段非凡都顾不上尴尬了，扯了扯裤腰：“不然您再检查一下？”
“……我他妈看我衣服在哪！”江阔直身。
“你衣服在……”段非凡过身，看到了身后椅子上江阔的浴袍，“那。”
江阔过去拿了浴袍穿上了，想想又乐了，转头看着他：“你反应还挺快，换个人能真得去医务室了。”
“没办法，生牛『逼』，”段非凡也过去拿了自己的浴袍，“我没直接蹦到外面来就算反应慢的了。”
服务员很快就在客厅把海鲜锅安顿好了，旁边的小餐车上全是配菜。
泡了这一会，又正好是吃饭的时候，一帮人闻着味就饿得不行，也没屋换衣服，直接裹着浴袍就都围了过去。
几个服务员没有全部离开，留下了一个站在桌子旁边。
“不用在这了，”江阔说，“我们自己来就行。”
“好的，”服务员点点头，“我在门口，有事您叫我就以。”
下午晚上还安排了活动，中午这顿江阔就没要酒。
浴袍火锅吃来还是很爽的，开吃没多大一会，除了江阔，几个人都把浴袍给脱了，一块光着膀子。
“有点像夏的时候，外头烧烤摊上，满眼望去，”丁哲说，“桌上也是肉，桌边上也是肉。”
“江有钱你装什么呢，这也没有女孩。”刘胖说。
“不习惯。”江阔说，“就跟我不吃麻辣烫一。”
麻辣烫精们顿时被激出一片啧啧声。
因为都饿了，这顿火锅都没怎么聊，就在狂吃的间隙里说几句，也就一个多小时，连配菜带锅底一扫而光。
“半小时之后客厅集合，我现在打电话预约，”大炮安排着，“换个裤子就行，不用穿别的了，水疗的话反正又得脱。”
“好的炮哥。”董昆喊。
江阔叫了门外的服务员过来收拾，然后了二楼的房间。
段非凡刚进门，刚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里。
“你有要洗的衣服就扔袋子里。”江阔拿过洗衣袋。
“早上才换的衣服，”段非凡说，“现在没什么要洗的。”
“泳裤呢？”江阔说。
“……泳裤送洗衣房？”段非凡问。
江阔犹豫了一下：“自己洗吗？”
“不就是顺手搓一把的事吗，比跟内|裤有什么差别？”段非凡说，“不会洗放那我一会帮你搓了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，”江阔决定自己搓，“跟内|裤也差不多。”
他冲了个澡，把泳裤搓好晾好了，出来的时候看到段非凡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举着手机往外拍着。
“拍什么呢？”他问了一句。
“温泉酒店一角，”段非凡说，“过年去看我爸的时候让他开开眼。”
“明年他出来了就带他来住几，”江阔说，“给他安排个视野最好的房间。”
“嗯。”段非凡转头看着他笑了笑。
“去冲一下吧，”江阔说，“你要困了一会水疗的时候正好睡觉。”
几个人收拾好换了件浴袍出门的时候，水疗的服务员已经等在门外了，直接从vip通道把他们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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