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动弹,只是这具身体矫情,被人玩了这么多年,还是难以忍受精液残留在体内的黏腻感。
拖得时间一久,那东西在甬道里结了块,最终受难的只有他自己。
等清理完身体,林白汐换了身衣服,衬衣扣上最顶端的一粒,才勉强遮住了青红交错的吻痕。
时间刚过六点半,他先去了趟韩朵的房间。
小家伙睡得香甜,浑然不知房间里多了个人,正坐在他床沿,温柔地凝视着他。
韩朵长了双肖似韩默的眼睛,瞳仁黑,眼尾长,镶嵌在这张肉嘟嘟的娃娃脸上,没有男人的深沉冷漠,只保留了最初的精致灵动,并不显得违和。
这会闭上了眼睛,能从五官间依稀瞧见自己的影子。
林白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,替他掖好被角,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。
回到卧室,他开始收拾一地的狼藉。
捡起韩默的衬衫长裤,他从衣柜取出一个衣架,层叠挂高,仔细地抻平每一处褶皱。
摸到西裤口袋时,林白汐眉心微蹙,从里头掏出了韩默静置一夜的手机。
屏幕甫一点亮,便被纷至沓来的信息淹没。
其中大部分都发自于同一个发信人,语气嗔怪又暧昧,想来是韩默的新宠。
林白汐静默片刻,摁灭了屏幕,面无表情地放回手机,继续整理衣摆和袖口。
同一处细褶被反复拂过,却仍固执地陷在平滑的面料上,嚣张又碍眼。
林白汐指尖一蜷,慢慢地垂下了手,他转过头,落寞地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,眼神复杂黯淡。
七年了,他已经倦了这样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