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只会喜欢我一个?」
语调很慢,浸着危险的意味。
来往路人的好奇的视线投在两人身上,但谁都没有在意。
从林初的角度,能看到不远处璀璨辉映的霓虹灯,视线有些模糊,所以都连成了一片,成了范围很大的光晕。
眉眼间的笑意明艷张扬,但不达眼底。
声音荒凉空寂,「我爱你的时候,可以为你去死,不爱了就是不爱了,你现在就算是要我的命,也还是不爱了。」
爱的时候像团火焰,热烈又明亮。
恨的时候也坦坦荡荡,毫不掩饰。
陆淮安冷峻的眉宇僵了片刻,但也仅仅就只是短暂的几秒钟而已,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他抱着林初往车的方向走,唇角的弧度依然在,「可是我现在就只看你顺眼,怎么办才好呢?」
出了餐厅,耳边嘈杂的声音一阵一阵的。
饶是这种情况,他低沉缓慢的嗓音依旧传到了林初耳畔。
一直到被扔进副驾驶,那些杂乱的声音才被隔绝。
林初靠在车门,视线恍惚难辨,眉眼间的笑很淡,「你是看不惯有人对我好,还是觉得我不值得被人爱,一辈子孤寂才是正常的?」
什么只看她顺眼……
不过都是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,结婚是被她算计,离婚还是被她算计,放在谁身上都会激起***心,更何况是陆淮安。
陆淮安放下了车窗后,点了根烟。
眼神和姿态都是慵懒的,只是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,「故意激怒我?」
林初似乎是困了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没有再动,齐肩的短髮落在鼻尖脸颊,将她泛着红色的脸蛋遮住了一大半。
声音轻轻浅浅,「我没见过鱼和熊掌都能兼得的人,你想的两全,恐怕很难哦。」
他是陆家的人,肩上扛着甩不掉的责任。
陆正茂虽然在她住在江边公寓一个星期后就得到了消息,但应该是不知道他们恢復了可笑的婚姻关係,否则照陆正茂的性格,早就有所行动了。
他既想让陆家和睦,又想她忘记过去,这怎么可能呢?
光线浮动着,映在了陆淮安的面庞,镌刻着他轮廓深邃的棱角。
他拿烟的手搭在车窗边,青白色的烟雾被风吹散,留在车厢里的味道很淡,几乎闻不到。
在启动车子之前,他淡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「等我解脱的时候,你就自由了。」
————
车速快的惊人,从餐厅到江边公寓只用了四十分钟。
林初刚推开车门,就被绕过车头出现在这一侧的男人拦腰抱起。
精緻的眉眼皱成一团,显然是很烦躁的状态,「陆淮安我头晕,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?」
「这就嫌近了?」陆淮安冷笑了一声。
他输入密码后,没有丝毫的耐心,直接用脚踹开防盗门,语调恶劣到极致,「先别急着叫,把力气留着负距离的时候再动。」
佣人听到声响,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,看到半醉的林初是被抱回来的,也没有太惊讶。
恭敬的问,「陆先生,需要准备……」
「不需要,安静的待在房间里没事就不要出来。」
佣人的话只说了一半,就被陆淮安冷冷的打断,还没有反应过来,对方就已经越过身边上了楼。
啧啧,这是怎么了……
佣人也不敢多问,先生怎么吩咐,就怎么做,回到房间关好了门,这一夜都没有再出来。
————
林初被扔到床上,因为床榻的弹力,她的身子上下弹动。
卧室房门落锁的声音消失过后,就是男人的脚步声,他没有换鞋,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就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。
房间里只剩下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,再没有多余的声响,仿佛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。
林初就维持着被扔到床上的模样,头髮凌乱的散着,像是有千万隻蜜蜂在脑袋里嗡嗡作响,脑仁都是疼的。
等到缓过那一阵难受感,她才慢慢撑起身。
刚刚触碰到门把手,还没有来得及有其他动作,就被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扣着纤细的腰肢一把捞起。
林初被扔到床上的时候,就憋了一肚子的火,这个时候更是烦躁,「陆淮安你烦不烦?」
精緻的眉眼蹙起,就连挣扎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收敛。
腿没有閒着,紧握的拳头悉数砸在男人肩头,「我不想看见你,别逼着我做一些噁心的事情!」
噁心?
陆淮安眼尾漾出冷冽的弧度。
男女之间本来就有很大的体力悬殊,女人砸在他身上的那点力道,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。
『噗通!』
林初被扔进了浴缸。
从十岁那年意外落水之后,她的心理阴影就一直存在,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被陆淮安哄着在浴缸里洗过一两次,但他都是破天荒以来的温柔。
给她依靠,告诉她有他在不会有事。
不像现在,林初几乎是被毫无预兆的扔进了浴缸,渐起的水流淌了满地都是。
强烈的恐慌感让林初尖叫出声,她浑身都湿透,像是一条被困住鱼鳍无法游动的鱼一般在水里挣扎。
狼狈不堪。
等到终于爬起来,却又被再一次推进去。
而这个时候的陆淮安,已经扯掉了领带和衬衣。
俊朗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,冷峻淡漠的如同来自地狱里的黑暗使者。
血气方刚的身体禁慾了太久,一旦打开闸门,就收不回去了。
陆淮安将从头到脚都被浸湿的女人拉了起来,抵在被热气熏热的墙壁上,薄唇贴在她耳边,低笑着问,「觉得跟我做很噁心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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